要抱抱。

  已经分不清谁主动,抑或是谁被动。
  晋替秋的浴巾被扯掉了半挂,邱况骑在晋替秋的腰上,情深地喘着息,急切地想要做,她总是觉得自己贱,贱到快要流下眼泪,贱到一种发与指的地步,明明晋替秋对她一点都不好,明明晋替秋只会凶她,明明晋替秋连哄都不会哄……
  可她就是爱她。
  这种爱比飞蛾扑火更飞蛾扑火,她时常感到自己是一只老鼠,天性使她注意到食物,更深的天性让她知道食物上有陷阱,可能是进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,但是自己正饿着肚子,浓厚的食欲促使着她前进,促使着她掉进洞里,永远都出不去。
  晋替秋没有伸出手缓解她的性欲,她脱下了衣服,换了个位置,骑在晋替秋的腿上,双手握着床头摇摇摆摆地动,她是能够柏拉图的人,但是架不住晋替秋长年累月的不想,晋替秋越对性忽视,她越感到自己对性渴望,她忍耐到了一种地步,今天没有办法继续忍下去,即使是晋替秋无心在此,她也脱下了内裤,把私处贴在晋替秋的腿上。
  「您一点都不会哄……」邱况难声说。
  她的私处带了很多水,透明状的,流淌在腿能做到无色,今天沾染上,明天不洗下去可能是无味,她立起身体,脊背挺直着,有时弯折有时卷曲,喘息声越来越重,汗湿了头发,私处的软肉不断碾压着晋替秋的腿,放平在床上的腿湿了一片,她仍旧不知足,用透着粉的软肉持续扩散着范围。
  晋替秋说:「把我手机拿过来。」
  邱况的眼睛有水色,是一个情至浓时的样子,眉毛上覆盖红色,脸颊两侧也是红的,头发完全湿掉了,有些上气不接下气,没有忽视晋替秋的需求,哪怕是在情欲之中,还是别过身为她拿了过来。
  晋替秋拿起了手机:「你继续。」
  邱况像呼吸不上来一样,喘息了两下:「我不打扰您。」声音是挤出来的,有些沙沙的,脱不开温润的声线,无论怎么遣词造句,无论是个什么口吻,声音都是这幅低低的样子。
  「嗯。」
  晋替秋点开信箱开始回复工作的短信,时而发一条语音,正常人不会在此时间看手机,更不会在此时间办公,但邱况并不怪她,在她心里晋替秋就是这样,并且是就是要这样才好,越是不关心她,她心里面能感受的也就越多,即使心里是酸胀的,但是她已经学会享受了这份酸胀,低着头拉着犁,把晋替秋的腿涂湿到无法出门的程度,自己被自己做出了眼泪,颤抖着交了一次高潮。
  在高潮后,邱况把头埋没在晋替秋的肚腹,不打扰地呼吸着。
  她变成了一个光溜溜的小团,一个刚解决好欲望的小团,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,毋需晋替秋哄,她已经自己将自己哄开心了,并且是自得其乐,用脸磨蹭着那片平的腹部,呼吸出一片片热的空气,刚才还有怨言,现在什么怨言都没有了。
  晋替秋放下手机:「做完了?」
  邱况的头在腹部,声音闷闷的:「做完了。」
  「去洗澡。」晋替秋拍了拍她的头。
  不用晋替秋的第二次催促,邱况神清气爽地起了身,前去浴室洗澡,美貌的面目对着镜子,看到湿漉漉的一片残像,仍旧沉浸在刚刚的性中,不由自主笑了一下,抬头把花洒开启,低头开始抹沐浴露。
  现在很幸福,结不结婚好像也不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,难道不结婚,在晋升名面前就不是女婿吗?好像不是女婿,说错辈分了,邱况又笑了一下,纠正了下自己,轻声说是妹夫。
  不用晋替秋回复,她自己为自己找了补。
  至于她的辈分是妹夫,还是妹媳,她始终觉得是妹夫,妹夫这个词说出来好听,也并不违背纪纲,出了浴室以后围着浴巾,连睡衣也不肯穿,上了床就开始伸出双臂,开始找晋替秋要抱抱。
  「多大个人了?」晋替秋问,看向眼前的女性。
  女性伸出的手臂很瘦,眼睛忠诚地看着,在黑夜中很亮,仿佛可以随时为她去死。
  「要抱抱。」
  她的娇撒的很恰当,晋替秋拗不过她,伸出双臂抱住,没成想邱况是一个黏人的,抱住以后抱得很紧,让她连处理其他事的空间都没有,只能听着她一个人说话。
  她说:「今天是我不好。」
  情切地又说:「不该和您闹脾气的。」
  邱况的话只有面对晋替秋时变得格外多,女性化的声音底色闷闷的,洗澡以后变得更清爽,体温比起正常的人烫,在冬天时抱起来适宜,在被窝里像一个暖炉一样,不过一会就抓着晋替秋的手往被子里塞:「不许再上班了。」
  晋替秋的手在被窝里,也并不动:「那我做什么?」
  邱况听上去心情很好:「我们聊天。」
  二人不再抱着,改成平躺在床上,共同注视着天花板,一片天花也注视着二人,邱况拿着晋替秋的手,为晋替秋取着暖,上了床也不肯歇片刻,晋替秋的体温受到影响,也变得升起来一些:「聊什么?」
  邱况想了一会:「林姨?」
  「没什么好聊的。」
  「陈英?」
  「没什么好聊的。」
  「晋升名?」
  晋升名的名头牵扯着很多,包括在邱况眼中,始终没有听说过的晋替秋的童年,晋替秋说了一个「没」字,接下来说的可想而知,一定又是「没什么好聊的」,她的乏味已经蔓延到生活,在她眼里世界上除了工作,以及因家业放弃的「极限运动」,以外的什么都没什么好说。
  邱况打断了,说:「他的童年是什么样子?我今天看他用手擤鼻涕……」
  她提供了一个话题,晋替秋回想了一下,已经叁十多岁的女人,五官长至成熟的形状,灵魂仍旧觉得自己没那么大,在她眼里,时间仿佛停滞在了二十四岁,刚带回邱况的那一年,无论谁问自己年龄,优先心里想的回复都是二十四岁,其次才是实际的年龄。
  谁又能承认自己老去?她因此问题产生怀旧,感慨其岁月如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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