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  她知道,郁景延没睡。
  男人在抽烟。
  茶几上的烟灰缸里,落了十几支烟蒂。
  “景延……”苏禾轻轻的喊道:“我……”
  她话没说完,便被郁景延抓住胳膊,拽着她来到玄关,开门,下电梯,一气儿将苏禾拽到车旁,然后将她塞入车内。
  苏禾心中一阵绝望。
  结婚这几年来,他是从来没把她当妻子对待过,仅仅只是为了欲才和她上床的。
  可,他也从来没有对她发过太重的火气。
  而此时……
  苏禾有一种恐惧感。
  “景延,你……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?是要把我扔了吗?我是得罪了郁家的救命恩人,我知道你是为了颜面赶走兰东成,我明天……我去向兰东成道歉,我一定去,景延!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兰东成给你求回来,行吗?”
  郁景延的脸冷的犹如穿肠寒剑一般。
  车开的飞速。
  他该不会是把她扔到深山老林里任由她被猛兽生吞活吃了吧?
  苏禾绝望极了。
  一个小时后,郁景延停车,尚未等苏禾看清这是哪里,男人一个俯冲便压了过来,粗悍的撕扯她的衣服。
  “景延你这是……干嘛?”苏禾吃不准男人要干什么,她只下意识的问道。
  “荒郊野外,一个男人一个女人,你说能干嘛?”男人邪魅的说道。
  第17章 紧张
  苏禾的脸顿时红了:“……”
  她小脸只有巴掌那么大,刚才被于月娟打的,红肿的样子倒是显出了一种娇弱性感的魅。
  她的确是吸引人,男人心里想。
  哪怕是现在这样有些惊恐又柔弱的样子,都勾的他心潮浮动的。
  男人将她挤压在车后座,时而将她推抬起,时而又将她搭在车窗外,逼迫的她该打开的都打开了。
  这里地处荒郊,有夜间的空旷感,时不时传出猫头鹰的夜呜声。
  以及蛙声。
  苏禾的心揪作一团。
  她怕这廖无人烟的空旷。
  更怕远处驶来一部车撞见了他们的情形,可不要羞死人了?
  然而,这种惧怕又刺激她的感官。
  心,越发紧张极了。
  此时的姿势,更是让她羞赧到无处可躲开的地步。
  男的每一步都不事先跟苏禾打招呼。
  苏禾猜不出他下一步要怎样做。
  每一次,她都溃不成军,她的全身,她的喉咙,她的每一个细胞,都在他的攻掠下,开合的毫无节制。
  空旷的野外,响彻着苏禾似哭似笑似娇似嗔的声音。
  这声音后来苏禾每每回想起来,都让她羞于见人。
  男人足足施展了两个多小时。
  直到后来,苏禾精疲力竭,连眼睛都不想再睁开了,男人才放过她。
  他睥睨着不着寸缕的女人,悲凉的语气尽显了无情:“你真贱!”
  苏禾的头窝在他的颈窝里,蹭着他,还故意气死他:“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贱。”
  男人:“……”
  差点忘了,她是个回回能把自己气半死的女人。
  隔了几秒后,他才带着浓浓的悲怆语气凛寒的说:“就因为我知道,所以你无所顾忌?在会所里做陪酒员!公交车旁和陌生男人打情骂俏!这些还不够,你竟要跑到郁家老宅内勾引男人?你是为你自己寻找无数个后路?还是你天性使然?”
  苏禾心中不解,他为何会屡屡有此悲怆情绪?
  她像闲话聊天一样问他:“景延你觉得呢?你觉得我是在为我自己寻找无数个后路,还是我天性使然?你和我结婚四年了,对我应该很了解吧?”
  郁景延张口结舌:“……”
  他抬手插入苏禾后颈的发丝内,将她头颅控制住,一字一顿的说:“我看你是骨子里贱!这就是你和你姐的区别,你姐就算被踩在淤泥里,她都能出淤泥而不染,而你!即便嫁给我,你依然死性不改!依然自甘堕落堕入淤泥之中去!
  因为你自己,就是一滩淤泥!”
  一滩淤泥?
  这就是她和郁景延结婚几年,郁景延对她的评价?
  苏禾也感觉不到痛。
  她的心,从很小就生茧子了。
  刚懂事时,姐姐可以上桌吃饭,她只能蹲在一边,吃主人吃剩下的。
  上学时,姐姐有专车接送,她一边背着姐姐的书包,一边跟在车后面跑。
  期末考试,姐姐考试七十二分,她门门功课考试一百分。
  那时苏禾心想,爸爸大妈和妈妈肯定会夸一夸她了吧?
  然而,迎接她的,是苏永明两个大耳刮子打在她脸上。
  苏禾被打的摸不清东南西北时,又被苏永明拎了耳朵把她提拎起来直接甩出门外,然后骂她:“你姐最高一门学科都没考到九十分,你门门功课考一百分,你抄了谁的?还有那作文‘我的爸爸’,你作文里描写你爸爸是这样吗?
  你爸爸给你讲过故事?
  你爸爸带你一起放过风筝?
  你爸爸亲自给你剔骨头,让你吃肉?
  你敢说你不是抄袭?
  苏禾!
  你是为了想要我对你的一番表扬吧?”
  苏禾的脸颊和耳朵都疼的钻心,她也不敢把眼泪流出来。
  她只期盼的点头。
<

上一章目录+书签下一章